Wang Chengdong's Trip Report

Trip Report Title: 
Wang Chengdong's Trip Report from http://blog.sina.com.cn/
Tour Start: 
Friday, February 20, 2015
Tour End: 
Sunday, March 1, 2015

Trip Report Year:

Source:

http://blog.sina.com.cn/ostenk

http://blog.sina.com.cn/s/articlelist_1875593165_15_1.html

Part 1

锡兰的春天之一:拥抱春天

2015-03-08 14:55:26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fcb47cd0102vi75.html

这几年我们的旅行基本遵循了国庆向西,春节向南的规律,今年春节依然如此,我们向南奔赴印度洋上的明珠——斯里兰卡,旧称锡兰(Ceylon)。

另外尽管我们大部分时间是两人独行,但人是社会性动物,我们并不有意想脱离社会,因此每两年左右我们会参加一次圈子内的活动,这次赴斯里兰卡的是个观鸟七人组。​

春天是新生命诞生的季节,代表着生机盎然和欣欣向荣,对于热衷于博物旅行和自然摄影的我们来说,追逐春天也是必然。我们去年国庆到南半球时正值春天,而时隔仅仅四个月,此时此刻来到斯里兰卡,我们也与春天撞个满怀。​

这次出发前,带何种装备上路让我大伤脑筋。因为斯里兰卡的部分行程是雨林。而在马达加斯加雨林中,带着沉重的540镜头和巨大的三脚架曾让我在密林中如虎落平阳,所以一开始我就计划只带328镜头和独脚架,这在以前的远途观鸟旅行中从未有过。​

 

 

Wang Chengdong

 

但之后还不断有朋友劝我应该带540。我犹豫再三后的考虑是,540能拍到的东西328也能够拍到,只是少数情况下质量略差,而328能拍到的东西,540却无法获得。而且这次是团体行动,我担心带着大设备无法跟上队伍的步伐,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其实我们在斯里兰卡的过程远没有马达加斯加辛苦,较少在密林中穿梭。但偶尔的这种钻密林、趟草丛也给我们带来了真正的trouble,有关的麻烦之后表述。说实话以前328就没让我失望过,它的优势除了携行方便,另一好处是对焦速度快,也因此让我抓住了不少飞版鸟片。​

看到大兽,相信是所有参观国家公园的访问者的愿望,自然环境中凶猛的花豹在树下小憩的画面,却也展现出一幅另类的和谐。​

而犬科动物金豺披着清晨金色的霞光,则更显得名副其实。​

当然,有众多处在食物链顶端的食肉动物的前提是有更多的食草动物的存在。有别于斑马、角马和长颈鹿,这种类似于梅花鹿的白斑鹿告诉人们这里是亚洲。​

一段时间以来,我们的旅行早已从单纯观鸟,转向了博物旅行,花花草草及虫虫鸟鸟都尽收镜底。​

我们这次斯里兰卡七人组的构成也颇有意思,北京的五人可用三所高校来概括:我们两口毕业于清华,海燕、张弢夫妇来自北大,而晓白毕业于南京大学,恰巧海燕也是南大数学系本科毕业,与我父母是系友。有人借机以辈分高而向我炫耀!晓白是资深观鸟人,海燕、张弢是颇具科学精神且成果丰硕(记录超过了我)的观鸟人。而武汉的老杨、老朱则带着重装备,是地道的拍鸟人。我呢?永远是游离在各个群体边缘的定位不清的模糊人。我们这种组合,如果成果不佳都对不起斯里兰卡的蚂蝗!

斯里兰卡,全能七人组来了!​


Part 2

锡兰的春天之二:地方病与特有种

2015-03-25 22:43:53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fcb47cd0102vjiq.html

时隔四个月,我们从马达加斯加到斯里兰卡,分跨印度洋的东西两侧,却有很多的似曾相识。两个国家都是脱离大陆的岛屿,人种也大致相同,因为马达加斯加的大部分居民是从南亚和东南亚漂洋过海到达那里的。​

到异国他乡观鸟,鸟导的作用极其关键。做鸟导是要有天赋的,对鸟的叫声、习性、飞行姿态等都要极其熟悉和敏锐。我们以前遇到过的国外鸟导,无一例外都是外向和热情奔放的人,但在斯里兰卡的鸟导Jith,却略微显得腼腆。​

我们到斯里兰卡的第一站,是Kitulgala雨林。有别于一般的旅游者,鸟人们不喜欢人工整治的园林,而是钟爱未经雕琢的原生态。进入“前线”后,一路人马迅速展开队形。​

专业鸟导都有一套标准程序,但对于团组的接待要比我们每次的独行认真严肃一些。比如鸟种的统计清单。​

但当我翻开Jith给我们的鸟种清单时,却大惊失色。因为在诸多的鸟名后面赫然标注着:地方病。要知道亚洲可是禽流感肆虐最严重的地方,每年鸟儿从东南亚、南亚向中国迁徙时,就是中国禽流感的易感时期。难道锡兰观鸟也要有些牺牲精神不成?​

原来这是鸟导的周到遇见高科技后撞墙的结果。Jith把英文的鸟种清单用翻译软件变成了中文。伟大的谷歌就把Endemic从“特有种”变成了“地方病”。Jith想要我游记的链接,说他会用谷歌翻译来阅读。我好奇地等待着神翻译如何把“城墙楼子”变成“机枪头子”呢?​

“地方病”当然是每个鸟人孜孜以求的目标,但在说“地方病”之前,也先让我们看看到处迁徙,并不局限在斯里兰卡的“流行病”吧!​

除了“地方病”之外,还有一类是“罕见病”,它们虽不是斯里兰卡独有,但在任何地方都不是太容易见到,比如蓝翅八色鸫。当地人帮我们找八色鸫必须是下面的样子。​

这是我此次旅行第一次因为是带328而非540而感到欣慰,因为540此时必定无能为力了。​

在全世界来讲,八色鸫都属于被追捧的好鸟,这源于它漂亮的色彩及羞涩的性格。我在新加坡的老弟目标就是要拍全地球上所有的八色鸫,但当他离目标越来越近时,生物学家们好像诚心和他作对似得,把八色鸫的种类又重新划分扩大了许多。不过可望而难以企及的目标其实是人生可以设定的最好的奋斗目标。​

围绕着我们发现八色鸫的这个小屋子周围,有不少的斯里兰卡特有鸟种,我们给它起了个贴切的英文名“Endemic House”和神翻译的中文名“地方病小屋”。​

对于观鸟者来说,看到稀有的特有种当然会有某种成就感,但就物种本身来说,许多特有种却是进化路上的失败者,由于自身对环境的适应性较差,种群的发展受到限制甚至威胁,因此才变得珍惜和难以见到。Endemic House 周边隐藏着的褐冠幽鹛最为典型。人们一般很难看到这种长相并不十分出众的小鸟,一如它的名字,它习惯于在幽暗的环境中生活。Jith在早晨天亮前把我们再次带到地方病小屋旁的一片灌木丛,我看到枝叶中有一个模糊的黑影晃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瞄准并快速按下了相机快门,此时旁边的大家还没有发现树丛中有东西活动,以致于晓白认为我在试机。在高达12800ISO的情况下,小鸟看上去真的像有地方病。​

褐冠幽鹛只是个代表,还有围绕在小屋旁的其它幽暗病人如杂色地鸫等因为图像质量不好就不见阳光了。但也有些虽是地方病,却是个性阳光,人生态度积极的代表,比如斯里兰卡灰犀鸟及黄额拟啄木鸟。​

还有这一雌一雄两只艳绿领鹦鹉,特别是雄性鹦鹉当时的距离约四五十米,照片再次证明了带328镜头不算错误,这么远的距离图片质量依然尚可。​

坦白地说,我们在斯里兰卡的第一站Kitulgala的收获应该不算小,但大家并不感觉十分振奋,因为我们被一种“地方病”折腾得死去活来,特别是老杨、老朱的重装部队。我们来回奔波于几个相聚不远的鸟点,却终无所获。拍鸟人不怕累,但怕极度劳累后无结果,这对士气是极大的打击。把我们折腾得兵马劳顿的“地方病”就是栗背鸺鹠,一种萌萌哒的小猫头鹰。它以前几乎固定地停留在一颗树上,但自从这棵树被村民砍伐后,找这个小萌物就成了对鸟人的一个巨大挑战。在大家人困马乏之际,我发现了密林远处有两片树叶长相奇特,随即让领导用望远镜确认一下,原来这是一对三趾翠鸟,虽不是特有种,但对中国鸟人来说也算稀罕物,这让低落的士气稍许有些提升。​

终于在我们即将离开Kitulgala的最后一个早晨,Jith在地方病小屋附近听到了不远处栗背鸺鹠的叫声,我们一行人迅速追寻着声音来到了一片水稻田。我远远地看到树枝上似乎有一团小疙瘩,然后迅速下到稻田中间的一个田埂上,在相机取景器中一看,果然是我们几天来苦苦追寻的小猫头鹰,当即迅速按下快门。​

我马上招呼其他同伴快速进入位置,但在张弢也站到田埂上时,却不慎脚下一滑跌入田中,眼看全身即将倾倒的刹那,他迅速且机智地抓住身旁的一棵“树”,连拽带拉地爬了上来了,避免了一场小麻烦,而这棵特殊的“树”比较特别,它就是我。

但我很快又给自己制造了一场灾难。我一般身背两个相机,一个高感强,用于早晚,一个像素高,以期获得远距离时较好的图片,因为这是早晨,我用高感机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小猫照片,想再换用高像素机得到改善的图片质量,但在情急之下,两个相机及镜头的互换过程中,我却用挎在身上的两个相机的背带,把自己捆了个结结实实。最后在从泥潭中爬上来的张弢帮助下,我方才脱困。而栗背鸺鹠则在树上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两个人的行为,心中充满了困惑。​​

小猫头鹰不耐烦地飞走了,我成了团队里唯一获得栗背鸺鹠影像的人。Kitulgala给我们带来了收获也留下了遗憾。但以我的旅行经验,人品是平衡的,前面的小不顺一定会有后面的大收获来弥补!​


Part 3

锡兰的春天之三:高原红与高原蓝

2015-04-03 21:02:15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fcb47cd0102vk67.html

与在马达加斯加相同,我们在斯里兰卡也有个前往岛国高原的行程。

前瞻领导与我的旅行计划,是个望不到尽头的漫漫征程,但回首看去,却也有不少足迹留在了身后。但最让我们荡气回肠和刻骨铭心的,莫如在世界第三极——青藏高原的点点滴滴。高原总能引起我们的无限遐想和特殊情怀。​

在我京沪两地的两辆Jeep里,都有同样的歌唱高原的歌曲,有意思的是里面有两首名称极其对比的歌:男歌手容中尔甲的《高原红》与女歌手乌兰图雅的《高原蓝》。如果让一般人用红和蓝分别形容男女,蓝男红女想必应该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也许是男歌手要歌唱女性而女歌手想歌唱男生吧?

为了证明红色属于女性,上两张斯里兰卡美女照片,之前的确没注意过斯里兰卡人的颜值还真是蛮高的。​

斯里兰卡帅哥的照片留给以后。​

与青藏高原相比,斯里兰卡与马达加斯加两地的高原实在是小小不然,其海拔高度还远不如青藏高原脚底下的格尔木。但既然有了“高原”这个词,《高原红》与《高原蓝》就会自然跃入脑海中,那就让我们一起来寻找一下斯里兰卡NuwaraEliya高原的红与蓝。​

我们天不亮就出发,在晨曦的浓雾中到达了Horton高原国家公园。Jith告诉我们,霍顿国家公园是斯里兰卡全国12个国家公园中唯一可以让游客下车徒步行走的国家公园。这对徒步爱好者们是个喜讯,但我听了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这说明人是这里的主角。我宁可自己被关在笼子里让动物们围观。​

但能下车的好处是我们依然可以像在Kitulgala一样认真地、如狗仔偷窥般地拍那些终日不见阳光的、极其害羞的特有种。首先我们又是在太阳还没出来前看到了这黑黢黢一团的斯里兰卡啸鸫(照片经过处理方见其尊荣),其实它是名符其实的鸟中高原蓝。等我天放亮后在原地流连忘返地多次再想见到它,却是再也无缘。​​

尽管我们对努瓦勒埃利耶高原的海拔很不以为然,但鸟儿们却很在乎,因为与斯里兰卡啸鸫一样,有一些鸟只生活在这片不高的高原,比如这个也属高原蓝的暗蓝仙鶲。

蓝色家族里还有并非高原独有的罗氏花蜜鸟。​

而我们在霍顿国家公园首先见到的高原红却有些名不副实,因为首先它是红蓝相间,二来它不仅仅属于高原,而是分布在斯里兰卡全境,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斯里兰卡国鸟:锡兰原鸡。看着它器宇轩昂的,比家养公鸡漂亮许多倍的身姿,真为它们生活在斯里兰卡而非中国而感到庆幸。​

之前说过,在霍顿这种可以下车拍鸟的地方,和那些病态的地方病做不屈不挠的斗争依然必不可少。拍摄帕氏短翅莺的过程足以让人发疯。它不停地在灌木中乱窜没有片刻停息,我们只见其踪、难留其影。

我再次充分发挥328的优势,去掉增距,一方面扩大视野,防止小东西快速跳出画面,另一方面提高对焦速度。因为用了超高像素的D800E机身,可以让我之后有足够的潜力去裁剪画面。在采取上述措施后,终于捕捉到了它停留的瞬间。

除了霍顿国家公园,我们在努瓦勒埃利耶高原的另一处观鸟点是维多利亚公园。​

维多利亚公园并不很大,但它却是个知名鸟点,我们在这里遇见了英国、澳洲、俄罗斯的观鸟人,其中不少还是Jith的客户,由他手下的小弟带领。由于世界各地鸟种分布不同,各路鸟人凑在一起的问题就是,“好鸟”对不同人群的定义不同。我们看到一大帮老外趋之若鹜地围观什么貌似珍稀的东东,便也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但结果却是几只灰鹡鸰。​

这里终于又见到了我们在高原遇见不多的能代表高原红的小鸟,这就是印巴姬鶲。​

在斯里兰卡期间,我们给某些鸟起了个便于记忆、个性鲜明、朗朗上口的名字,比如豆花鸫、木伯劳、黄冬梅等。其中被称为豆花鸫的杂色地鸫就住在维多利亚公园的一个小溪旁。以该豆花鸫的图片质量,它原本没有资格被登出来。但对我这却是个极限记录,这是328一定会输给540的一张图片,因为距离超过百米,但328努力了,登出以兹感谢!

当然,高原上的鸟不可能只是红蓝两色,其实黄颜色的鸟更多,其中的黄耳鹎与斯里兰卡绣眼又是特有种。特别是黄耳鹎耳旁及眉毛上那奇特夸张的明黄羽毛,颇有些草莽英雄的豪迈气概。​​

红、蓝、黄也可以伪装一下交通信号灯了。

领导与我曾经两次自驾上过青藏高原,第一次是我带着病体,第二次领导身体有恙。那都是上高原前的顽疾,而高原上的特殊条件好坏兼有:纯净的空气但稀薄的氧气及极低的气压。神奇的是,每当我们从高原下到平原,一切疾病都会迅速消失。

我们要离开斯里兰卡的努瓦勒埃利耶高原了,这也必定是我们渐入佳境的时刻。​


Part 4

锡兰的春天之四:狩猎行与探秘游

2015-04-14 20:33:14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fcb47cd0102vl0v.html

有一个对我来说每一个字母都散发出无穷魅力的英文单词,却始终没见到一个非常恰当的中文翻译,这个英文单词就是Safari。金山和百度的解释都是游猎和陆路旅行。让人有些哭笑不得。据说Safari这个词源于阿拉伯语与斯瓦西里语的共同词汇,泛指旅行(怎么我唯一先接触的两个阿拉伯语单词都是与斯瓦西里语相通?),在欧洲殖民时期的确用来表示在非洲大陆的游猎、探险的意思。但今天,似乎应该表示是在丛林、草原的对野生动物的探秘旅行。​

斯里兰卡的Yala国家公园的Safari不仅对我们这批生态旅游者,而对普通游客也是个标准内容,但它的确值得。由于我们通常只造访那些非标准旅行地,旅游设施未必齐全。但在亚拉附近,旅游设施发达,住宿条件也自然比之前优越。​

如之前一篇所述,我喜欢自己被关在笼子里被野生动物围观的状态,在亚拉国家公园我们如愿以偿。​

而当公园主人出现时,做为客人的人类自然要礼貌地客随主便了。​

我与领导有意分乘两辆不同的车,一是为了能够及时把握不同的机会和场景,二是便于互相以对方为拍摄的主题。​

在亚拉国家公园里司机的水平对游客的收获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领导与另外三位鸟友坐一辆稍小的车,司机是位年轻小伙子,车开的肯定不差,但其它就不好说了,至少对鸟不是很熟,因此鸟导Jith自始至终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以帮助发现和指导。​

而我和另外两名鸟友坐的是辆较大的白色皮卡,司机绝对是个老江湖。首先对他的驾驶我比绿车小伙有更直观的感受。在亚拉,基本所有的越野项目都会遇到,如炮弹坑、搓板路、沙地、涉水、爬坡和交叉轴。虽然对司机来说要走的道路没有未知的风险,但有时却需要高速行驶,对于驾驶技术依然有较高要求,依我也是个越野人的眼光,我们司机的驾驶技术相当过硬。另外一点就是,我也是第一次坐塔塔牌汽车,忽然对三哥的制造水平有点刮目相看了。​

除了驾驶技术高超,我们的司机对鸟和其它动物的习性也非常熟悉,另外就是当遇到热门场景时,在拥挤和堵塞的车群中,他能够机智和及时地抢位。由于我们的司机让我印象深刻,所以问他叫什么名字?得到的回答是Sudu。哇塞!好名字——速度,对他的职业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但其实也不尽然,Sudu对我说,他除了英语,还会简单但对他的工作足够用的法语、德语、荷兰语、俄语及波兰语,更不用说僧伽罗和泰米尔语了,我想象如果斯里兰卡是个发达国家,Sudu说不定会有一份更高尚的工作,也许是个学者呢?​

除了上述能力之外,我还能感觉到Sudu有着江湖大哥的地位,这也是他敢于并且能够抢位的原因。可以证明这点的另一证据是,当绿车上的老朱将带来的萨其马送给司机小伙时,小伙跑过来分了一半给Sudu,而我们车上的老杨将同样东西给Sudu时,则全部进了他自己的胃里。

Sudu在我眼里也是个斯里兰卡帅哥。这个帅哥第一天是穿了条裤子,但第二天却围了条裙子。我不经意间发现,他这条一块布围成的裙子里面却是啥也没穿。​

说到抢位,在亚拉国家公园最有可能发生的场景是花豹的出现。花豹无疑是亚拉的明星,每当它出现时,消息就会像风一样在整个亚拉国家公园中扩散,然后所有车辆就开始在崎岖、颠簸的道路上卷着尘土向同一个地点疾驶。​

而在花豹栖息地,景象却如同农贸市场或嘉年华会。​

不过每当在花豹不出现或消失的时刻,带着重装备的老杨与老朱就成为了人们围观的最佳对象,被其它笼子里的人们关注和拍摄。​

原因也很简单,只要看看一般游客与我们装备的差距就一目了然了。​

亚拉的Safari令人愉快、兴奋,有时还有点儿紧张得令人窒息。飞鸟、走兽、爬虫共同勾勒出大自然的美妙、生动与和谐,但关于它们我绝不能一笔带过,会在后面慢慢道来。​

领导与我一样,喜欢在野生动物的包围之中被“囚禁”在为人专门定制的“铁笼”中,以至于中午休息可以在营地下车时她依然留在笼子里恋恋不舍,主要是因为有两只家麻雀友好地到铁笼中来慰问她。​

大自然的魅力就在于它的变幻莫测,无论是天气还是野生动物。我们在亚拉的两天经历了大雨、烈日及和煦春风。鸟儿和走兽也给了我们惊喜连连,把我们的斯里兰卡行带入了一个高潮。

Part 5

锡兰的春天之五:华丽羽与尖利喙

2015-04-29 16:35:32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fcb47cd0102vm97.html

全世界各地的Safari很少有把鸟做为主要观赏目标的,但在这些非常著名的观赏大型动物的国家公园里,如果你多关注一下鸟,往往会比其他的参观者多出许多倍的收获与快乐。当然前提是你具备些最基本的鸟类知识或者有具有专业知识的人给予指导。​

孔雀其实是个让中国人很错乱的鸟,首先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大部分人也都见过。但在中国,它就是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宠物,也真是很难想象,这么漂亮的东西怎么能够让它在外面随便溜达?

当我们在亚拉国家公园看到如此美丽的蓝孔雀悠然自得地到处闲庭漫步,其数量比其它的鸡或鹑都要多许多,这种情景让人欣慰,因为鸟儿们的美丽被孔雀表现得最淋漓尽致。​

孔雀表现的是雍容华贵,小蜂虎则玲珑可爱。栗头蜂虎的标准习性是落在土地上,难得这只飞上枝头迎接镜头。​

而绿喉蜂虎用实际行动诠释蜂虎名字的由来。​

世界上的生物种类千千万,但观鸟与鸟类摄影之所以独成一派,就因为鸟儿的形态变化万千。如果说孔雀的凤冠是美丽羽毛的代表,那下面这个犹如古罗马武士的头盔则象征着威武。​

提起观鸟,首先闯入人们脑海的一定是色彩斑斓的美丽羽毛,但另方面,几乎所有观鸟人也都喜欢猛禽。它代表着力量、速度和敏捷。鸟儿真是给予了我们如此之多的不同感受。​

这只栗鸢母亲虽然没有露出脑袋,但其大鹏展翅的雄姿已是不怒自威了。​​

这其实是一只尽责的亲鸟,她把抓来的鱼无私地全部给了已经与她差不多大的孩子。

如果说栗鸢给我们展现的是亲情,另一只猛禽展现的却是凶猛,甚至有些血腥。这是一只蛇雕。我们是在行驶中透过树丛发现的它。距离很近,而且有遮挡。刚开始它昂首挺胸地站立,不仅头部被粗枝遮挡,而且爆框。不过很快它就俯下身子开始它的饕餮大餐,也给了我较好的拍摄角度。​

我在取景器中看着蛇雕有滋有味地进餐,然后不断按下快门,忽然看到它拽出一个如鱼鳔一样的东西一口吞下。​

但拽出的“鱼鳔”越来越多,蛇雕却吃得酣畅淋漓且心满意足!我忽然意识到了,这是蛇卵。这个场景足够残忍,诸多即将出生的新生命随着它们的母亲一同陨殁。但这就是大自然,蛇卵富含蛋白质,让同样处在繁殖期的蛇雕获得了足够的营养,同时控制了蛇类数量保持在一个合理范围。大自然是最好的调节者。​

与大多数人的想象不同,鸟儿除了美丽、威猛之外,也有一类属于怪异甚至丑陋。比如下面这个大石鸻。它还说不上特别丑,但绝对也不属于美之列。我其实挺喜欢丑鸟的,大石鸻也是领导一直想看到的鸟,在亚拉梦想成真了。​

还有就是各类的鳽。国内有人拍到过非常罕见的海南鳽,曾经轰动一时,那可算的上真正的丑鸟,同时又是招人待见的鸟。斯里兰卡没有海南鳽,但黑鳽也是我们第一次拍到。​

老百姓的印象里鸟都是匀称、多彩、美丽的,但其实很多鸟长的不仅是丑,还极其不均衡,某些器官会特别夸张,比如鹮或者鹳的大嘴。​

在鹳类中,我们在亚拉见到了非常非常珍贵的黑颈鹳。​

之所以说是非常非常珍贵,是因为Jith告诉我们,整个斯里兰卡只有四只黑颈鹳,且都在亚拉。但这四只黑颈鹳可能换上了忧郁症。它们既不筑巢,也不恋爱,更不要说造鸟培养下一代了。希望这些离群索居的黑颈鹳们什么时候来场黄昏恋也好啊!​

在亚拉我们也是鹳类大丰收,其它著名与非著名、珍稀与非珍惜的鹳类依次登场。​

鸟儿的美丽都表现在羽毛上,而怪异则表现在喙或脚上,由此看来,“软”件更多正向感观而“硬”件搞不好则会滑向负面印象。犀鸟更是典型的大嘴。这对印度冠斑犀鸟看着非常卡通,特别是雌鸟的白眼圈加黑眼仁。​

而雄鸟则像带着墨镜一般,以便在不害羞地盯着雌鸟时不被发现。​

大脚怪们则非水鸡莫属。​

不过与马鳖同音的水雉则是美丽的大脚怪。​

我们在本篇里讲了鸟儿的各种极端,其实大部分飞禽长得还是挺中庸的,就像下面的麦鸡。中国共有四种马鸡、四种麦鸡。在国内我只拍过三种麦鸡,唯一缺憾肉垂麦鸡终于在亚拉得以收录。​

而与肉垂麦鸡极其相似的黄垂麦鸡则是斯里兰卡的友情赠送了。​

亚拉观鸟让我们一行鸟人心满意足,但这绝不可能是亚拉Safari的正式大餐,好戏才刚刚开始。​


Part 6

锡兰的春天之六:荷尔蒙与春之舞

2015-05-19 21:48:10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fcb47cd0102vo81.html

在没有人类干扰之前,造物主把大自然设计得和谐而精确。表面上日复一日,但生命的节律却按照统一且合理的步调行进。从低等生物到高等生物,有两样事情都不可避免,即生存和繁衍。而大部分的动植物的第二项任务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段内完成,此时植物的花朵盛开并向空气中散播芬芳,更有许多我们人类无法感觉到的动物们散发出信息素在空气中飘荡,荷尔蒙的力量让它们各展所能。这就是春天,是生命爆发的季节!

在荷尔蒙的催生作用下,鸟儿们表现得却是最为动人,其中优雅的代表也唯有孔雀。​

这只求偶的雄孔雀离我们的车很近,海燕说她的400毫米镜头有些爆框。我不无得意地说:“我的300镜头正合适!”。“讨厌!”,这是海燕的回复。雄孔雀不仅展现它美丽的尾羽,还对着雌孔雀轻轻摇曳,我们清晰地听到“唰——,唰——”的声音,这是雄孔雀的小夜曲。但这种求爱方式也一定耗尽体力。​

雌孔雀在这只雄孔雀前徘徊良久,最终还是残忍地离去。而雄孔雀依然优雅地接受事实。我对这只雄孔雀充满了敬佩和同情。​

而这对滨鹬虽然没有孔雀那般优雅,却是灵动的另一种春之舞,世上的确没有比鸟儿们更加多姿的舞者了。​

与孔雀们还在为赢得姑娘们的芳心而努力奋斗不同,红领绿鹦鹉及灰头噪鹛的小伙子们早已寻得心上鸟。它们悠然地看着外面喧闹的世界,庆幸自己有个温暖的爱巢。​

和蓝孔雀的柏拉图及绿鹦鹉的小确幸相比,白眉扇尾鹟和黑枕王鹟这二鹟却体会着单身母亲的艰辛。​​

而超生游击队队长肉垂麦鸡则庸俗而实惠,它的子女们早已是遍地开花了。​

但我们却也得以从肉垂麦鸡身上体会到了另一种人类应该发扬光大的精神——母爱。亲鸟对雏鸟的爱与伴侣之间的爱一样让人感动。​

最多时,这只肉垂麦鸡母亲身下,躲进了三只雏鸟,而我们则看到了一只八腿麦鸡。​

动物世界中鸟儿们的求偶最为灵动和美丽,如果你对此有疑问,那我们不妨再来看看两爬。说话间一只大蜥蜴走下土坡。​

而另一条壮汉也迎面而来。它们可不是偶然路遇。别看它们长相丑陋,思维却像是十八、十九世纪的欧洲贵族。它们是为了爱而来决斗的。​

但它们的决斗方式却一点都不优雅,到很像是美式摔跤。​

而事实也说明,这两条蜥蜴壮汉还都是练家子。招式、套路环环相扣,过程跌宕起伏、形势风云变幻。​

决斗结果是一只体型略小的蜥蜴获得胜利,估计也是世代更替的结果吧,胜利者最终抱得美人归。同样是相拥而卧,但却比决斗时要温柔许多。​

鸟儿们靠舞蹈求偶,两爬们靠拳脚夺爱。与我们更近的哺乳动物呢?我们没有见到整个过程,却遇见一头让人脸红心跳的大象。​

从花儿到鸟儿,从蜥蜴到大象,我们感谢春天且追随和拥抱春天,因为我们热爱生命的力量和美妙!​


Part 7

锡兰的春天之七:金钱豹与野水牛

2015-05-24 19:38:55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fcb47cd0102vpdb.html

去年9月份,我们在南非克鲁格国家公园寻找五大兽,最后的结果是五缺一,独独少了豹子。多年来的博物旅行,我们已经学会了坦然面对。我们寻找的是活生生的生灵,能否相遇全看机缘,其不确定性其实也是博物旅行的魅力所在。

人们说亚拉是亚洲的肯尼亚,这话一点不假。因为其存有的大型动物与非洲亲戚有些类似,只是缺少非洲特有物种。但除了大型动物,其实一些小生物也常会给人带来惊喜。​

猛兽一直是领导与我孜孜以求的野外观赏物种,但处在食物链顶端的动物数量必然稀少。而且一个世纪以来人类肆意主宰地球其它生物命运的行为,让百兽大王、二王、三王们都变得胆小如鼠。

猛兽里的突出代表又唯有猫科及犬科动物。犬科动物喜欢群居,而猫科动物除狮子外则都是独处。在家养宠物中,狗相对于猫很有霸气。但在自然界,猫科动物却常比犬科动物漂亮、威猛。​

在来斯里兰卡前,看豹子就赫然标注在行程内容之中,我们不由得再次感谢上苍的用心良苦,在克鲁格让我们与豹子失之交臂原来也是有原因的啊!

与克鲁格不同,那里狮子是王,豹子需要小心谨慎,那也可能是我们难觅其踪的原因。但在亚拉,花豹是唯一霸主,见到的几率要大许多。花豹是动物界的标准名称,它的分布遍及欧亚非大陆,但在中国的许多地方,人们通俗地称其为金钱豹。​

但在亚拉,花豹的出现依然是件大事,一有消息,所有车辆都会蜂拥而至,把花豹所在周边的道路挤个水泄不通。

我们在亚拉的第二天早晨,一进到国家公园内就感觉空气有些凝重。Sudu告诉我们,得到消息,一只花豹在早些时候捕获了一只小水牛,我们要赶去寻找这只捕猎得手的花豹。​

与克鲁格的野水牛不同,那里的水牛可是五大兽之一。亚拉的水牛据说是家牛重新野化后的物种。在眼花缭乱的亚拉国家公园里,我们的确都没有正眼关注过这个与家养牲畜差别不大的物种,以至于我今天在翻找野水牛的图片时,只有这张为拍黑颈鹳而不小心闯入镜头的野水牛影像。​

没听说有人亲眼看到花豹捕猎,估计是在游客进园前。我们先看到了卧在草丛中的花豹。之后它叼起个东西开始向远处的一棵大树走去。长焦镜头及望远镜中证实,那确是一头水牛。​​

虽说是只牛犊,但个头依然不小。想想亚拉里有那么多体型相对较小、危险性较低的食草动物,花豹为什么非要冒险捕食野水牛呢?想必花豹与我们人类的胃口相似,觉得牛肉好吃。​

花豹在叼走牛犊的过程中始终背对着我们,可能它也是个有教养的花豹,觉得当着人面大块朵颐不是件有身份的事情。​

花豹把牛犊叼到大树下后就歇了下来,我们猜想,这里够隐蔽,它应该可以享用大餐了吧?​​

歇息片刻,花豹又继续移动到树的左侧,它忽然警觉地抬头向左望去,有什么事情发生?这里又不是非洲,没有狮子或鬣狗等讨厌的家伙来抢食。

花豹犹豫片刻,叼着水牛犊上了树。哦,这才是其本性,尽管没有狮子、鬣狗的骚扰,但在树上进食毕竟踏实,我自然而然地想到。

但让我们出乎意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头水牛,想必是牛犊的母亲,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树下。​

这当妈的早干什么来着?我心中充满疑惑。很快,有更多的野水牛赶来,并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有花豹及牛犊的这棵大树。原来水牛妈妈知道自己势单力薄难敌花豹,去招呼大队人马来打群架的。​

没想到此时的亚拉之王花豹此时却狡诈地挂起了免战牌。众水牛在大树下徘徊良久,时而仰头怒视,时而交头接耳,像是在发泄愤怒的同时开会讨论下一步的对策。​

在僵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野水牛首领认识到这种对峙徒劳无功,随后带领一众人马(牛)撤离大树。牛犊妈妈还有些不甘心,独自在树下又悲愤片刻,最终还是伤心地悻悻离去。​

花豹获得了最终胜利,它淡定地守着自己的食物并冷酷地看着它的对手。但这种胜利并不是以野水牛种群的衰落及弱化而为代价,相反经过优胜劣汰、物竞天择,各自的种群都会变得更加强大。大自然的伟大力量是人类永远无法企及的。

亚拉之行通过花豹与野水牛的故事使得我们的斯里兰卡之行达到了一个高潮!​


Part 8

锡兰的春天之八:葱花饼与疙瘩汤

2015-05-28 08: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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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亚拉后,我们到达了斯里兰卡观鸟行的最后一处自然保护区:Sinharaja。此时所有团员们的大脑依然保持着高度兴奋,但胃却开始不断发泄出不满。对于行走天下的人来说,舌头与胃具有超强适应能力是必备神功,我对此修炼得还算不错。但领导及有些团员已经开始怀念起家乡的饭菜了。

谈起做饭,老朱津津乐道,看出是个行家里手。而我呢?因为平时没有太多机会颠锅抡勺,所以做饭对我来说更像是一个娱乐活动。于是我提议,这天晚上我们要占领旅店厨房,由老朱与我来掌勺,既安抚一下大家的胃,也满足一下我的玩心,更展现一下老朱的才艺。

但一个突发状况让我们的起义行动不得不仓促之中提前进行。​

观鸟时赶不上中午饭是常态。领导与我单独旅行时,我们常常省掉了午饭,跟团行动时,鸟导一般会准备便当、三明治等快餐。但斯里兰卡的三明治实在是乏味单调且一成不变,两片吐司面包里除了一块薄薄的起司片什么都没有。

我们这天上午的活动较顺利,因此中午回到了酒店。但Jith说因为事先已经准备了三明治,所以不能浪费。我可以理解个中难处,但多数团员已经确实没有胃口和兴趣再去碰一下那块三明治了。我当机立断决定,马上进厨房!​

由于对Jith来说,午餐的费用已经支付,所以我们也不想增加过多额外的开销,利用已有食材、特别是已经做熟的食材是我们优先考虑方案。仓促之中,我们戎装未脱,一身打鸟行头就开始在厨房操练起来。老朱做汤、我做主食,张弢切菜、海燕拍照。​

老朱原来准备晚上献艺的西红柿鸡蛋汤也不得不提前出炉。不过他的西红柿鸡蛋汤做得的确考究。​

主食我一开始就有了腹案:把三明治重新加工!我因此让海燕先将三明治切成丁。​

三十年前,当我一人身处德国的时候,自己做饭练就了我今天的厨艺,而且最拿手的就是西料中做。那时候国外的中国超市还不像今天这么普遍,想买点中国作料难上加难。寻找替代品就成为必然。而用洋葱代替大葱是最普遍的做法。炒面包丁也是我那时的发明创造,这些今天都派上了用场。​

与家里的小锅小勺相比,我一直痴迷于公共厨房里大锅大铲。此时的我又终于可以过瘾了。​

旅店的厨师们一直很关注我们的操作,他们后来专门问我这道炒面包丁的菜名,可我的确是无言以对。

除了炒面包丁外,我看到厨房里还有一些剩的米饭,这种米颜色很深,但也不妨本着勤俭节约,综合利用的原则又做了个蛋炒饭。颜色不够漂亮的原因除了米不是很白,另外就是少了小葱的绿色。

尽管午餐简单,但与之前的简陋三明治相比,大家吃得心满意足。这场遭遇战以大获全胜收兵,但下一场正规战役呢?​

Sinharaja的天气非常奇特,一般都是早晨阳光明媚,而傍晚大雨滂沱。午饭后我们精神抖擞地抓紧时间继续巡山。当然大家也免不了要讨论晚上做什么饭?计划和想法的确很多,但时间及原辅料能够让我们实现么?​

与中午不同的是,做晚饭时我至少能够换上了一身宽松的衣服。​​

我给自己找了两个费时的活计,一个是土豆丝,另一个是葱花饼。在我们之前讨论晚餐菜单时,我曾经有太多的美好建议,但自己挑的这两项费时任务则限制了我的肆意发挥。​

老朱边操作边自语道:“我原以为老王是做红案,没想到这成了我的任务”。哎——,对不起老朱,让他上套了!​

我其实期望的是能够得到鸡胸脯肉,但旅店厨房给我们的却是好几只整鸡,这项同样费时的工作只好由老朱来承担了。​

老朱还负责了一道蔬菜以及一道疑似面点。这道疑似面点其实是中午遭遇战后的无奈。老朱原想晚上做西红柿鸡蛋汤,但中午提前消费了,晚上只能考虑其它选项,最后大家建议疙瘩汤。

在中国,做葱花饼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在国外,擀面杖、大案板以及葱则都成了问题。好在厨房有擀面杖,烙饼的葱花可不能用洋葱替代,好在我找到了一大把青蒜,事实证明效果不错。​

至于案板,旅店厨师们非常专业地用保鲜膜罩住了一整张桌子。​

整个和面、做饼坯子以及烙饼的过程被全程监控。由于我吸引了当地厨师的主要注意力,以至于疙瘩汤的制作过程被些许忽略,不过那个即使看了也未必能学会。​

在我专心烙饼的过程中,也感受到了那边疙瘩汤的热闹:老朱指导海燕们做面疙瘩。而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的经典画面被一再重现。以至于我做饼用的布面一度告急。​

当最后一张饼烙完时,厨师长迫不及待地要尝鲜但被我制止。饼要整体翻个然后靠自身热量熏软是必要工序。切成块后,厨师长和他的小伙伴们迅速削掉了两层。

歇口气的功夫我才看到厨师长和小伙伴们尽管今晚没有做饭,但依然忙个不停。他们认真地观察、记录,之后还要核实及确认菜名。这最后一项是对我们这些业余厨师的最大挑战。法无定式及自由发挥是中餐的特色及魅力所在。说中国人缺乏创造力但不包括做饭,很多菜名我们都还来不及起呢。​

在遍尝了所有的主副食品后,厨师长的动作没有出乎我们的意料。​

菜虽然不多,但量还是足够我们这些胃口不是特别大的男女汉子们的,忙了大半天,大家终于可以享受到一顿较比地道的中餐了。

倒数第二“最后的晚餐”里缺少了王大厨,因为王大厨需要掌镜。餐后大家评选最受欢迎的食品,疙瘩汤与葱花饼当仁不让。这也非常公平,朱大厨与王大厨各有一项胜出。

说实话,我们做的这顿晚餐无论从品相还是从味道来说,与在国内相比都有差距,但这项计划外的活动却给我们全团带来了从舌尖到心灵的无穷快乐,而且实实在在地增进了中斯人民的友谊。事实证明,抓住一个人的胃,是快速交朋友的最好方法。中餐万岁!​


Part 9

锡兰的春天之九:吸血鬼与蓝喜鹊

2015-06-21 21: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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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是鸟中的一大类,中国人最熟悉的就是喜鹊了。我见过比喜鹊漂亮得多的鹊类,但斯里兰卡蓝鹊无疑是我见过的最艳丽的鹊。只是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斯里兰卡蓝鹊并不怕人,可分布地域狭小,而且是在Sinharaja保护区的最深处。

重装的武汉帮放弃了长途奔袭而留下蹲守伏击。北京帮则向着斯里兰卡蓝鹊进发,但收获的可不仅仅是蓝鹊。​

这里说明一下,通常观鸟人会尽量把自己打扮得要么像个土疙瘩、要么像个老树精。可到斯里兰卡的第一天起,我们每人就都带了一双白花花晃眼的“绑腿”。但这些Leech Sock是必须的,不过这和荔枝没什么关系,而是蚂蝗袜。

其实我们一路走来没怎么遇见蚂蝗,在最后一站Sinharaja终于开眼了,但看到蚂蝗是如此弱小,感觉基本可以无视。​

斯里兰卡蓝鹊栖息的地方有个休息的棚子,尽管里面的木凳已经腐朽并部分垮塌,但我们还是在这里休息并补充能量,而斯里兰卡蓝鹊也没把我们这些反客为主的老外当外人。​

在大家休息的当口,领导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对我说,离开卫生间时看到地上有个圆嘟嘟的大蚂蟥,不知受害者是谁?

此时我却发现领导的绿色速干衣的左袖子上方有一大片殷红,本能反应地大叫了一声:“你那里怎么了?”。撸起衣袖我们才明白,卫生间里那个吸血鬼的受害者正是我家领导。​

幸好同伴带了创可贴,我给领导处理了伤口。稍作喘息,我忽然觉得自己背部有东西掉落,卡在了裤腰处。我赶紧拉出塞在裤子里的衬衣,一颗“大枣”掉落地上,定睛一看,却又是一个吸血鬼。

在我拍照时,这个蚂蝗的体积已经小了一些,因为我用脚把它踢到明亮处时,一部分的血液被吐出而使蚂蝗丧失了体积,那可是我自己的血啊!​

正在我端详、打量这颗内部充满红色液体的“黑枣”时,被宠爱的斯里兰卡蓝鹊却向“黑枣”扑来。我之前已经看出了蓝鹊的意图,端起相机的同时急得用中文大喊:“等等…!”,但蓝鹊迅如闪电般叼起“黑枣”,吞入肚中,又飞回树上,这一切均一气呵成。

我瞠目结舌地呆站在原地半天缓不过神来。对比一下蚂蝗吸血前那细细的小样儿,想象那薄薄的一层皮,任凭谁也不会有丝毫食欲。蓝鹊狂吞那颗“黑枣”,看上的还不是我的一包血?

我心爱的蓝鹊,你到底是打鬼的钟馗还原本也是一个吸血鬼?我彻底迷茫了!​

不过能与领导同甘共苦也挺符合我的意愿。领导原本对蚂蝗极其恐惧,在马达加斯加时曾被比这还纤细的蚂蝗吓得大叫,但经历过眼前的一切之后,反而能坦然面对了,此时还不忘拍照留念。​

既然已经有了蚂蝗袜,为什么还会遭到吸血鬼的袭击?原因在于吸血鬼是从六个方向全面进攻,我们大致只可以预防五方面的强攻。​

但在这种下面这种环境里,我们对空袭的预防明显不到位。​

好在漫长的上山道路不需我们徒步,否则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次的伏击。车里坐着的是领导与海燕两位游击队员装束的女汉子,但看着像不同部队的杂牌军。而且貌似乐观地去打鬼子状,但领导左臂依然可见的血迹一定让吸血鬼乐得满地打滚。​

我们两天半的时间,冒着风险多次往返上山当然不仅是为了蓝鹊,这观鸟的最后一站可谓惊喜连连。另一个让我们倍感惊喜的是发音如同“妈口吃”的蟆口鸱。​

其实蟆口鸱就在我们多次经过的一棵小树上做的窝,但Jith直到我们即将离开这个地方时才告诉我们它家的位置,等我们拍完照后也就再也没有回到过这个地方。为了让蟆口鸱妈妈少受打扰,Jith可谓用心良苦,我们也都全力支持。

在妈妈身下,蟆口鸱宝宝也不时伸展下身体并感受下外面的世界,但宝宝与鸟巢和妈妈的身躯浑然一体,不仔细看真的很难发现。​

另一个相貌平平但非常珍惜的家伙让我们真正地披星戴月了。说它珍惜是因为除了数量稀少还特别害羞,趁着天刚蒙蒙亮,在一大群锡兰原鸡吃得滚瓜溜圆后才小心翼翼地混入其中刨食。说它相貌平平一定会招来鸟类爱好者们的砖头,但对于平时不关注鸟的朋友们来说,它一定与家养的肉鸡无二。

在这种拍摄条件下,我庆幸有高感神器D4在手。ISO达到了14368(奇怪的数字),1/160秒的速度也不能再低,因为脚已经虚了。​

我们还看到了斯里兰卡唯一的咬鹃——黑头咬鹃。与人类相反,黑头咬鹃妹妹大胆外向,而小伙极其害羞和内向。因此我只抓到了身披红袍的咬鹃哥哥远远的一瞬间。​

自黑头咬鹃哥哥起,鸟儿都染红了。见了超多的小金背啄木鸟后,我们终于在清晨看到了一只大金背啄木鸟,但与黑头咬鹃不同,雄鸟身披金甲,而雌鸟一身红装。​

红脸地鹃则是我以前不曾见过的一类鸟,尽管距离非常遥远,但天已大亮,光线尚可,因此328努力地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致,让我可以看清这只鸟的长相。​

在斯里兰卡观鸟的最后一站,红色随处可见,不仅仅是鸟,连蜥蜴都向我们展现这醒目且艳丽的色彩。哦,对了,忘了此时正值中国的春节,尽管我们身处异乡,但自然界的小伙伴们已经明确地告诉我们了:这必定是红红火火的一年!​


Part 10

锡兰的春天之终结篇:目的地与旅途中

2015-07-23 09:3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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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斯里兰卡是印度洋上的一个岛国,但我们在整个观鸟旅行的过程中却几乎远离大海,在结束观鸟准备返程的最后一个住宿地,我们终于可以在斯里兰卡的最南端领略一下印度洋的风光了。从这里放眼望去,万里之遥的另一边该是我们几个月前造访的印度洋另一岛国马达加斯加了。​

回顾我们的行程,全部都集中在了斯里兰卡南部。噢,老天安排得真好,北部的物种留给我们下次去印度时再相遇吧!

不同的人对于旅游有不同的目标和追求。有些人最求“到此一游”;有些人对旅行目的地有明确的期待和要求,也有些人只是享受旅行的过程。

对于我们这些热衷于生态旅游的人来说,在原生态保护良好的国度里,目的地与旅途中的界限有时也的确比较模糊。​

十八世纪时,中国向全世界,特别是英国大量出口茶叶及瓷器,使得全球2/3的白银流向中国,贸易极度不平衡。大英帝国为平衡贸易想出的办法一是向中国引进鸦片,二是从中国偷盗茶叶树种及红茶制作工艺。而后一项任务就落在了有植物学知识及中国经验的传教士罗伯特•福琼身上。他从中国盗取的茶叶树种在印度和锡兰引种成功,并使得这两个国家成为当今世界的主要红茶出口国。我们在斯里兰卡一路上看到大片茶园。​

我们曾经在路途中的一个茶庄打尖休息,大家都去购买著名的斯里兰卡红茶,我却依然关注周边的生态。​

茶庄周边有很多斯里兰卡的猕猴,它们长相特别,像戴着顶时髦的帽子。耳朵乌黑,说实话我真觉得蛮漂亮。但如之前的一篇博文所说,现在是春风拂动的季节。一对公猴母猴在我眼前咫尺之遥公然嘿咻起来。如此挑战底线,拍还是不拍?老天爷替我做主,在整个斯里兰卡期间唯一的相机电池告罄准确地发生在此时,照片和博文因此不用分级了。

与猕猴们的大胆狂妄不同,在茶庄周边看到的这只在斯里兰卡遇见的第一只蜥蜴却是小心地隐藏自己。​

我们有些重要的,甚至唯一的鸟种也是在旅行途中收获的。

在一次我们快要到达住宿地之前,Jith带领我们先进入一个小村庄,夕阳之下,大家对着太阳的方向顶礼膜拜。​

我们膜拜的不是太阳,尽管太阳神圣无比,此时我们关注的是褐渔鸮。尽管逆光拍摄十分不利,但见到猫头鹰的喜悦还是胜过一切。​

一群“我们村里的年轻人”围观我们拍褐渔鸮,心满意足的我们在拍完后拉着这群村民一起照相,只是两边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路途中的不少鸟还是我的Lifer,其中我比较喜欢的是斯里兰卡钩嘴鹛。​

而褐头啄木鸟则是我见过的最小的啄木鸟。不过相貌平平,且又难为了一把300毫米镜头。​

还有一些让我印象并不十分深刻的记录也是路途中信手拈来的小菜。​

在第一站Kitulgala摸黑瞎拍的褐冠幽鹛也有了一些补偿,尽管它依然是幽幽地徘徊在密林之中。​

林鵙虽然也是在斯里兰卡获得的新种,但因随处可见,因此并没有太重视。不过整理片子时我却发现,没有一张质量合格的林鵙照片。在旅途中,我们一直把林鵙亲切地称为木伯劳。

另有些鸟虽然不是新种,但也给我们单调的旅途增加了乐趣。​

斯里兰卡的观鸟行结束了,但斯里兰卡本身也如我们的旅途一样,既是目标地,也是旅途中的落脚点。地球是圆的,在其上行走永远没有尽头。我们热爱这种没有尽头的、永远充满期望的旅行!​

Author/s of the report: 
Wang Chengdong

Country:

Group size: 
7
Tour Guide: 
Prasanjith Caldera